“这些人潜伏在大秦,散布谣言、制造混乱。他们指责大秦讨伐匈奴是残暴之举,却认为匈奴杀掠我们是天经地义。”

将晨目光冰冷。这些人大多已被掌控,其中小部分是反秦分子,更多则来自诸子百家,企图用各自的思想动摇大秦。

譬如湘君在场时那几人——有农家、阴阳家,也有儒家门徒。他们肆意抨击大秦,不遗余力地抹黑将晨。

一旦有机会,他们便制造**。例如将晨继任监国时发生的那场对秦王政的刺杀。

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参与。

历史上,将晨未曾出现,赢政为何驱逐扶苏这唯一继承人?正因为咸阳危机四伏。

为了保护扶苏。

初统的大秦危机重重,居心叵测者多如牛毛。

即便将晨,至今也难以完全掌控大秦的乱局。

“这些人,该不该杀?”将晨指向台下。

密密麻麻跪着数千人,是经过多次处决后剩余的囚徒。

他们或与大秦贵族有所牵连,或是某些官员幕府的宾客。

这个时代,不仅公子广纳门客,在举荐制下,许多官员也开设幕府招揽人才。

他们跪伏于地,背上缚着“匈奴”二字。

何谓诛心?这便是诛心。

这些人气得呕血。

其中许多人不过是出于文人意气,对朝政有所批评。

而那些真正反秦之人,早已当场处决。

这些人多半来自诸子百家,曾公开指责将晨与大秦。

年关过后,大秦帝国震动连连。

短短八日节庆期间,将晨竟屠戮七十万人。

日均十万之数,实在骇人。

此举引发众怒,人们纷纷斥责将晨是魔星转世,降世只为灭尽人族。

面对如潮恶评,将晨借机收网,将批判者尽数捕获,公开问斩。

莫笑这些人痴愚,实乃思想混沌必然后果,焚书坑儒亦属必要。

“将晨你**!”

“我不过议论几句,竟遭斩首之刑,你还有没有人性?”

“快放了我们!”

将死之人发出最后哀嚎。

将晨面若寒霜。

二十人被押上前来。

刀光闪处,二十颗头颅滚落。

围观百姓纷纷侧目,不忍直视。

每批二十人,数千囚犯需数百批方能处决完毕。

未及千人之数,首级已堆积如山。

百姓心惊胆战。

“住手!光天化日岂能如此行事?”

忽见身着黑色官服的大秦官员挺身而出。

这很正常,这些人里不少都是诸子百家的门徒。

朝中为官的,也有许多出自诸子百家。

他们以为将晨不敢动他们,以为秦国不敢动他们。

可他们错了。

侍御史瞻园站了出来,怒视上方的将晨。

他厉声道:“如此惨无人道之事,公子身为监国,深受大王器重,怎能做出这等残暴之举?”

侍御史一职,在后世便如同言官,专司弹劾百官,有时连赢政也敢直言进谏。

在大秦,这已是不低的官职。

“凡与匈奴交好者,皆视为同党!”将晨一挥手。

霎时,两名百战穿金甲兵士上前。

将晨调来最精锐的百战穿金甲,以**场面,防止骚乱。

侍御史顿时愣住。

他不过是站出来说句话,将晨一句话就将他定为同党?

“三公子,你想做什么?你疯了不成?”瞻园怒不可遏。

他满腔愤恨,直指着将晨的鼻子。

“还有你,小宁,我早就告诫过你,三公子残暴嗜杀,不可在他手下做事。现在你亲眼见到了吧?走,跟我回家!”瞻园上前,抓住一名手持太刀、正要行刑的士兵的手。

被称作小宁的士兵神情冷漠,低声道:“父亲。”

瞻园怒目圆睁,吼道:“走!!”

他用力拉扯小宁的手腕,但身为百战穿金甲的小宁,力气远非他能撼动。

此时,另外两名百战穿金甲也走上前来。

小宁凛然开口:“诸位,家父侮辱公子,罪当处死!”

话音未落,太刀已出鞘。

刀光一闪,直穿瞻园心脏。小宁的目光依旧冰冷,毫无波澜。

百战穿金甲,乃是将晨麾下最忠诚、最精锐的战士。

对于其他士兵来说或许没什么,但百战穿金甲的将士们,早已把将晨奉若神明。

将晨在他们心中,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。

这位被神化的将领,不容任何人**,哪怕是自己的亲人也不例外。

小宁出手毫不迟疑,带着决绝。将晨张了张嘴,终究没能来得及说什么。

转瞬间,人已尽数诛杀。

瞻园死死攥住手中的太刀。

或者说,每个被一刀穿心的人,都会做出这样下意识的动作。

瞻园望着自己的儿子,眼中交织着震惊、难以置信等复杂情绪。

小宁……瞻园张口喷出一股鲜血。

心脏,渐渐停止了跳动。

但瞻园仍用最后的气息,倒在地上凄厉喊道:小宁,你为何要这样做!!!

侮辱公子,罪当处死。小宁面不改色。

其实小宁心里清楚,这些被处决的人,都是因为侮辱了将晨,诋毁了秦国,**了将晨浴血奋战的功绩。

他们死有余辜。

而这些人本就该当死罪,瞻园上来就侮辱将晨,想要保全这些人。

若他不动手,日后有何颜面去见公子?

所以,他出手毫不留情。

四周观望的人们,噤若寒蝉。

疯了,全都疯了。

有反秦势力的漏网之鱼,心狂跳不止。

如此疯狂的军队,连亲人都能下此毒手,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?

果然,大秦尽是一群疯子。

当这个消息传到秦王宫,在此等候的大臣们陷入了沉默。

杀疯了,监国杀疯了!

这,谁还敢去劝阻?

将晨尚未发话,瞻园竟被亲生儿子所杀。

这般狂热,谁还敢上前?

大王去了何处?

为何不见我们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