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落下,满朝心寒。

谋逆罪,夷三族。

这要牵连多少人?

此令一下,朝堂近三分之一官员将遭清洗。

杀心已起。

将晨这是要血洗朝堂!

“大秦不幸!监国残暴不仁!将晨,你还有没有人性!”

“事到如今,死又何惧?夷三族便夷三族!可三公子如此暴虐,能堵得住天下悠悠众口吗?”

“满朝文武,八十人夷三族——连大王都不敢如此行事!将晨,你是在动摇大秦根基!”

“杀了我们,自有后来人!纵然一死,天下人的唾骂也必将把你淹没!”

“纵使我们死了,你这储君之位也名不正言不顺!”

眼见侍卫逼近,众人纷纷挺身而出,厉声斥责。

眼看无路可逃,许多人反而平静下来,不再畏惧。

他们挺身而出,指着将晨厉声斥责。

监国残暴。

群情激愤。

一些被**、被贵族裹挟的人,也跟着热血上涌。

“监国,靠杀戮解决不了任何问题。您的储君之位本就名不正言不顺,我们上书自有道理。”

“何必因此动怒?等大王醒来,自有明断。”

“长公子扶苏又在何处?三公子作为监国,莫非趁机对长公子……”

将晨需要杀他们的理由吗?

不需要。

只因他们出身举贤堂,就已足够。

不仅是站出来的,连未站出的、出身举贤堂的官员,将晨也一一指名。

共计八十余人。

其中半数为御史台言官,其余则是九卿下属的低阶官员。

“好,今日我初为监国,便以监国身份下达首令。”

“点名这八十人,逼迫秦王致其吐血昏迷,不守臣道,违抗王命,更图谋操控朝政,其罪当夷三族。”

“现剥夺其贵族身份,夷三族,斩立决,以儆效尤。”

“若涉亲族,罪加一等,处以凌迟。此后凡有亲族谋逆、干预朝政者,一律凌迟处死。”

哐当!

被点名的还有两名亲族官员,在朝中担任闲职,却与宗正往来密切。

九卿之一的宗正,本为宗族所设。

这些宗族享有朝廷供奉、超然地位与特权。

然而在将晨眼中,他们与贵族无异,皆如吸血之虫。

贵族世家与宗族,乃当世三大祸害。

大秦宗族究竟多富有,将晨并不清楚。

但赢小九与赢摄皆已被抄家。

将晨相信,结果很快便会揭晓。

“公子,三公子,我是你远房族叔,你不能这样对我们。”

“小三儿,我们知错了,饶我们一次,就饶我们这一回。”

听闻“凌迟”二字,这些跪坐终日之人,皆深知其恐怖。

其实,这也是将晨向众人普及何为凌迟。

以免有人不知此刑,不解其威慑之力。

“你们有过很多机会。”将晨缓缓说道。

确实,将晨曾多次给予这些宗族机会。

但宗族与贵族世家对将晨的阻挠,不止一次。

上次继任监国时,便是这些宗族与举贤堂推出之人。

一些士大夫,更是他们投石问路的棋子,被将晨铁血斩杀,喋血咸阳城下,令他们措手不及。

手段过于激烈,以致后续之事未能展开,他们只得咬牙隐忍。

而此次,他们从一开始便集结了大量力量。

趁赢政欲借将晨大胜之势册立储君之际,他们亦备好应对之策。

与将晨相比,他们更愿扶持扶苏。

分封制对许多人皆有利。

贵族、世家,尤其是宗族,以及那些旧贵族。

那么问题来了:若人人皆得利,弊端将由谁承担?

将由大秦帝国承担,百年后或将分崩离析、重蹈东周覆辙的大秦。

这些宗族与士大夫,日夜梦想着实行分封。

他们疯狂地支持长公子扶苏。

其实扶苏变得愚钝,并非全怪他自己,而是自幼便被这些人疯狂灌输——被士大夫影响,被宗族叔伯长辈塑造。

且是从他刚记事时起,便已开始。

“拉下去,凌迟处死。”将晨一挥手,冷冷下令。

脚步声急促响起!

侍卫们迅速上前,不由分说架起犯人就往外拖。

“慢着,”将晨忽然开口,“这些人毕竟是宗室长老,身份尊贵,岂能随意拖拽?都给我架出去,好好‘送’他们一程。”

“遵命!”

韩信一示意,侍卫人数顿时增加一倍,连双腿也被人牢牢架起,以防意外或逃脱。

这八十名士大夫与御史,在外无不是声名显赫、地位尊崇的人物。

在百姓眼中,他们是了不得的朝廷重臣,是每日能与大秦最高统治者相见的**。

然而今日,这些大臣却如丧家之犬,被连拖带架地带出朝堂。

不仅被押出去,还要被斩首、夷三族、受凌迟之刑。

“结党营私,乃是大罪。或许你们不知,本监国还是一位大发明家——意思就是,我自幼聪颖,常能创出前无古人之举。”

将晨坐在王座上说道。

说实话,这王座坐起来并不舒服,硬邦邦的。

难怪他总见赢政在朝会时起身踱步。

这么硬的座位,坐上几个时辰,怕是赢政也受不了。

将晨学着赢政的样子,背着手从王座上走下来,一直走到百步之外。

百步之内,是朝堂禁地。

除皇帝外,任何人不得踏入,否则便是大不敬。正因如此,当年赢政遇刺,门外侍卫未至,朝内官员无一敢上前阻拦。

——因为这些士大夫,本就无用。

将晨缓缓向众人解释何为“大发明家”。

“例如‘诛九族’之刑,前朝未有,而我创出此刑,并已正式纳入大秦律法。”